調笑令-游樊（噲）溪懷古

黎云昆

留壩①，

留壩，

最是樊溪②如畫。

飛泉古木石屏③，

絕壁晶瑩冽冰。

冰冽，

冰冽，

水漫當年月夜④。

注釋：

①留壩：漢中市留壩縣地處秦嶺南麓腹地，素有“秦漢咽喉”之稱。相傳漢留侯張良辟谷壩西紫柏山下，諧名留壩，后以名縣。縣域面積1970平方公里，人口4.6萬。森林覆蓋率高大達92.03%，居我國的前列。留壩縣人均林地4公頃，遠遠高于我國人均林地面積0.16公頃的指標。境內生物資源得天獨厚，珍貴樹種多有分布，可供開發利用的中藥材達1300多種。野生動物達410余種，被列為國家一、二類的保護動物有大熊貓、羚牛、大鯢等25種。

②樊溪：樊溪，本名寒溪。后樊噲在此駐軍，于溪上修橋一座，方便了百姓的通行，于是更名為樊溪。樊溪位留壩縣馬道鎮，該鎮古設馬道驛，著名的褒斜棧道、連云棧道均經過此地。褒斜棧道是早于萬里長城的土木建筑，西周末年“一笑千金”、“烽火戲諸侯”的褒姒就是從這條古道上被送出漢中的。“明修棧道、暗度陳倉”、“蕭何月下追韓信”等故事都發生在這里。現今樊溪一帶多為馬場道林場管轄。沿溪而上，溪水叮咚，一路唱響。溪水聚水處，水明如鏡，照亮天光（圖1-4）。兩岸古木參天，巨巖兀立。時而見巖壁冰掛排排，晶瑩剔透，十分可愛（圖5）。雖值寒冬，麻櫟、栓皮櫟、黃連木等珍貴樹種樹已經落葉，但巖櫟、水青岡、楠木等依舊生機勃勃、郁郁蔥蔥（圖6-9）。

③石屏：指壁立如屏的山石。

④當年月夜：據《史記》載：“漢王之入蜀，信亡楚歸漢，未得知名，為連敖（官名）。坐法當斬，其輩十三人皆已斬，次至信，信乃仰視，適見滕公，曰：‘上不欲就天下乎？何為斬壯士！’滕公奇其言，壯其貌，釋而不斬。與語，大說之。言於上，上拜以為治粟都尉，上未之奇也。”韓信先投項羽，又投劉邦，但仍不受待見。一次涉入死刑案件，同案的十三人都已處斬，就要輪到韓信了，韓信舉目仰視，看到了滕公夏侯嬰，說：“漢王不打算得天下嗎？為什么殺掉壯士？”夏侯嬰覺得此人出語不凡、相貌威武，于是進言劉邦。但劉邦只封韓信一個管理糧餉的官職。在這種情況下，韓信只能出走，行至樊溪，正逢溪水上漲，不得渡過。蕭何知韓信出走，即乘月追趕，走至樊溪，見韓信被困溪邊，將其帶了回去。真是“人不留人天留人”，此時正是寒冬臘月，樊溪本不會漲水，偏偏在韓信趕到時就漲水了。如若不然，則整個后來的歷史，都要重寫。古人有云：“不是寒溪一夜漲，焉得漢室四百年。”真說著了。沒有大漢的四百年，我們自稱為漢人，我們所說的漢語，恐怕都要改名了。再說韓信，如果當夜樊溪沒有漲水，待蕭何趕來，他早已馬跨樊溪，登上褒斜棧道了。他自己的歷史也要改寫。他跑回去，只能是再投項羽，但項羽絕不會重用一個反復無常的胯下匹夫。他的滿腹才學就沒有用武之地。他被蕭何追回去了，于是有了“連百萬之眾，戰必勝，攻必取”的豐功偉績。他后來被封為王，而與他同為“漢初三杰”中的張良與蕭何只封為侯。但“成也蕭何、敗也蕭何”，最后他還是死于蕭何與呂后的手中。

圖注：

圖1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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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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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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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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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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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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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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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8

圖注：

圖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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